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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盡渴需、尋索,猶若魚族必得藉水安棲,缺水定然乾涸,濕潤漸遠,如露蒸騰化霧凝於大氣,肉身遂成木石,失神而默言……。

香水百合花,我所嗜愛的植種,含苞未開時幽邈的揣臆,彷似男之性器,逐日綻放如女之性徵;撫之瓣葉內側猶然有人舌之蕾微刺,其香氣醺芳著某種情慾地沉陷,是否多少雷同於古人斜臥長榻,吮吸鴉片煙土的放縱肆意?那應是罌粟花白色汁液之移情,橙紅的花朵,充滿血意,太陽的顏色,又是溫柔而暴烈。

我試圖以文字替代油彩描繪,關於香水百合的瓷感以及罌粟花的火燄……我但願是在最闃暗的子夜裡構思或者想像一種情慾的降臨;文學的理由還是生理本能的浮現?因之苦思尋索而倦然入睡,卻又在半醒半睡之間,夢,鬼魅般悄然侵奪而至,總像一次艱辛的征伐。夢,像食人獸,詭異而殘忍,它不是猛然一口吞噬,而是一口、一口輕咬、啃囓,可以清楚地聽見那尖銳利牙撕開皮肉,吮血吸髓的驚怖,零碎而支離;夢啊,前世不解的冤孽是不?

香水百合花美亦帶邪氣,猶若夜夢那吞吐、微刺的舌蕾,挑逗與逞厲,令人冰火交熾,生死難決;天堂或者地獄,救贖或者幻滅,你是前生數度回眸而成鹽柱的癡心女子,也是千年之前,鬥獸場中無以抉擇命運的悲壯戰士,在殉死前刻,最後的記憶竟是戀人的肉體餘影。


文章來自: http://tw.news.yahoo.com/marticle/url/d/a/100708/32/291sx.html?type=ne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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